作者: 陈文锋
创建: 2022-03-28 01:15

《酒故事四则》

四弟约稿时，说是一起约了老单老华，我想都是老同志，性子早磨圆了，肯定是一个比一个慢，另外也是没想好写啥，小秘密不太适合多说，无论关于公司/老沈的，还是关于客户的。八卦呢，大家都说的不少了，关键是我知道的也不多，于是乎就一直拖拖拉拉，仿佛投标文件，无论启动多早，总是在前夜截稿，不加班都好像有点不好意思。不成想老会计突然就交了作业。关键环节也没有让审核一下，比如公司贷款帮着抵押什么的，现在想起来也有点后怕，当时胆子还真大，也可以说真年轻，当然主要是相信公司的发展。

老会计说钱，我一直在业务线，说几个酒的故事吧。虽然和客户喝酒更多，但还是公司内自己人喝的有意思，也更放松，和客户喝酒，肯定都带着目的，尤其是陌生一些的，得察言观色琢磨客户喜好，得没话找话活跃气氛，得话里话外试探项目信息，得豪爽大气让客户喝的高兴，还得谨慎小心不能光自己嗨了忘了买单。除非特别熟悉的，很难完全放松。所以今天主要说自己人喝酒的故事。

先说个早期一点的，细节不太记得了，大约是华总家里老人来京，我和老沈老单几个人过去探望了一下，然后旁边酒馆里喝了不少，再后来好像一个券商客户打电话过来要介绍一些朋友/客户，买单后几个人就上了单总的富康去二场。路上发现单总已然喝高，方向盘左右逢源，画龙不已，若干次骑着马路中间的分界线和对面车忽闪大灯，不过那时候酒后还不怎么管，没准对面的也都喝了不少。只是后来和老单几次回顾起来都有些紧张，万一出点什么事，对绿盟那可算是损失不小……

财务Z美女结婚，几乎全公司的人都去了，好像有不少人喝多了(呵呵)。我印象最深的两件事，一件没有亲历，是听说的，说是散场后若干人又去了后海某同事朋友开的酒吧，大家呼呼嗨嗨的喝二场，只有HY一人趴在桌子上抱着自己吐物睡觉，不知道为什么酒吧的人不给收拾收拾。另一件事是在婚礼现场。那是个新疆馆子，馆子里有西域歌舞助兴，还有一个耍蛇的，茶碗口粗的蟒蛇，耍了一会后邀请客人上场，哪里是邀请啊，肯定是强迫，我记不清是谁被拉上去了(好像是log)，把那大蟒挂在脖子里，还要有亲密接触的动作，我当时紧张啊，真的后背发凉，只能求菩萨保佑，千万别找到我。

老淡在旧友记里讲到在山东喝酒的回忆，我也讲一个他在济南喝酒的故事。当时有个运营商的项目，合作伙伴老板是我一个朋友的朋友。项目到了比较清晰的阶段，合作伙伴要我过去谈一下，其实我了解这个合作伙伴的能量，安全项目不算大，他的把控力度没有什么问题，所谓过去一下主要是礼节上多一些。忘了是飞机还是高铁过去的，直接到了饭桌。我老家山东，也比较熟知山东饭桌上的规矩，说心里话也很害怕山东的喝法，不少人是真等不到上热菜就挂了。合作伙伴老板非常豪爽，自己做了主陪，让我坐了主宾，算是为我接风。开门道喜，介绍大家认识后，就是“我先敬3杯，等一下X总(副陪)敬”，一二陪走完，我感觉有点头大了。老淡虽是北方人，但是长期在福建广州，当时我也不太了解酒量究竟怎么样，眼看也满面红霞，暗想这要场面要撑不住啊，三四陪还没出场呢。礼尚往来，硬着头皮回敬了一下之后，发现老淡也站起来要敬酒，满面红光好像消了几分，我心里才踏实一些。后面细节记不太清，只是好像老淡在抵挡之余，还能经常起身回敬，心想老淡可以，酒量不错。稍缓起身去洗手间，挺远就听见里面有人在吐，回头看老淡椅子空着。再后来发现老淡过一会要去吐一次，回来再继续敬酒。第二天问老淡，是为了陪客人，手动去吐的，喝酒的朋友都知道，这个是真心不舒服，比喝多了自动吐还难受。做好销售，喝酒就是件不容易的事。

再一次，开分支机构季度总结会，办公室段主任给在香山上面找了个地方，小度假村。会后吃饭，不知怎的，rico率领华南几个兄弟发起飙来，可能是平时不喝酒被大家挤兑的，也可能那次业绩完成的不错。当时还比较早，福建是草原雄鹰在负责，长沙小沈还归广州分公司管，rico显然是有备而来，让他的兄弟们一轮一轮敬老沈，而且三中全会。这次记得清楚，主要是因为两件事，外出开会的时候办公室经常把我和老沈安排一个房间，方便聊点事或者对对表。那天老沈被灌得够呛，我也喝了不少，迷迷瞪瞪好像被什么味道刺激醒了几次，天亮才发现是老沈吐了。另一个插曲，是卜叔新换了块表，让老单猜多少钱，好像差距相当大，把老单很是刺激了一下。等后来挣了钱就到香港买了块格拉苏蒂自己戴上。

绿盟其实算不上酒风多盛，但十几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酒故事，比如“哇地一吐，全小区灯都亮了”；比如喝多了糊蛋糕扔的到处是，被小饭馆老板索要刷墙费；比如新销售第一次和主管见客户，自顾自点了一桌自己喜欢吃的菜；比如一次客户要吃地摊肉串，桌上的好酒被周围食客鄙视地盯着，估计是心想里面是二锅头吧，装啥呢？我自己则是有一次喝多了开车回家，路上估计也没出什么错，但事后脑子只记得踩油门的动作，其他全忘了，第二天早晨还发现车停的一点毛病没有。不过从此之后，酒后就不再开车了，必须代驾。

酒喝多了真不舒服，也不利身体，尤其是酒后开车还危险，但是总也免不了。招待客户是没有办法，有时与自己人喝点也能加深感情，说些平时不能说的话。人来人往，聚聚散散，生日婚礼，公司庆典，酒也能寄托一些情感，激发一些斗志，表达一些心情。一喝酒，饭时就长了，便多了很多交流感情的机会，说一些平时可说可不说的话，正是这些可有可无的话，才更能表现出技术人员的豪气，和销售人员的真诚。绿盟风气好，大家都团结，也就没有因为酒闹过大的不愉快。

借用公司一位董事在酒桌上对我和老单说的话，“你们把最好的时间贡献给绿盟了”，所以最好的时间就没有什么遗憾了。

说话间离开公司已经六七年，祝司内司外的兄弟们安好，祝公司基业长青，股市长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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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cz:

几位哥哥都是我很尊敬的兄长，一般情况下也不敢造次打扰。借着当时脑袋一抽抽的劲儿，就堵门布置作业去了，诸兄长没有推辞。当时给锋哥的原话是，趁还记得，给我留个念想。看到锋哥开篇中的“仿佛投标文件，无论启动多早，总是在前夜截稿”，小感动一把。

被拉上去挂蛇的不是老狗，是彭新春。新春当时胆子真大，换我早死了。所以我也怕得要死，千万别找到我。那个后海的酒吧，锋哥太为人避讳了，我本来想点名的，脖子一凉，也避讳了。

跟老会计一样，锋哥的小秘密是没法说了，但总有可以说的那一些。只说为了业务喝酒的种种往事，我看到的不是八卦，而是一种无法评述的感受，有些酸楚，很不容易，也没得选择。

基于历史原因，绿盟有过大量技术人员的传奇故事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，出于各种原因，业务线诸同仁出镜率很低。稍微脑子正常点的、成熟些的、情商没有低到下水道去的都会明白，知识转换是一项系统工程，单打独斗自个儿活得爽是一回事，撑起一家没有任何背景但曾经梦想踏平美帝的上市安全公司，是另一回事。在那个繁芜的系统工程里，业务线就是一线、火线、战场所在。

锋哥都在安度晚年了，自然是圆润通达、不为己甚，我自由发挥一下。不管别人怎么看待TA本人的定位，我是非典型程序员，内心一直对业务线诸同仁深怀敬意，多年后仍然记得很多从未谋面的业务线前同事的姓名。

deepin给锋哥送行那天晚上，我们四个也喝了酒，那可能是我第一次与锋哥喝酒。同行十几年，第一次一起喝酒，居然是离别时刻，必须对锋哥做出深刻检讨。主要原因是我太宅了，没有眼力架儿，既然内心很尊敬哥哥，就应该在过去的那十几年里无数次勇敢地端着酒杯冲过去敬酒，群殴别人时，我谁也不怵。

锋哥回来省亲，我被召唤过去聚会。环顾一圈，擦，全是业务线诸神，华哥、崔哥、仲南、胖熊、铁拐张、周玲、万钧。好吧，老会计算半个业务线。就我一个土包子，坐那儿听诸神各种神侃、神吐槽，也听得津津有味。这次我麻溜地敬锋哥酒，站起来走过去敬的，说明我是个可以挽救的好孩子，哈哈哈。

来个段子，当年锋哥是他们那儿的高考状元，妥妥的清华学霸。

王拓，师兄给你把你想看的人找来了，他能写的都在这儿了。

锋哥: 这两天写的，昨晚还真的做了一个梦，见到很多老朋友

scz:  真梦见啦，哈哈哈，说明你想他们了
锋哥: 这个系列不错，很怀旧。不过，会不会都太怀旧了
scz:  还好吧，我都开始白头发了，[捂脸]
锋哥: 我也白了一些
scz:  你这种属于老天爷赏脸吃饭的，永远帅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