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年某司要招安全相关的人，朋友M让我推荐几个过去，我就推荐了L过去，双方都很满意。M、L都是过去与我相好的小兄弟，有事互相帮忙，分内之事，这事以为就过去了。某日，M跟我说，四哥，你推了这么个高手过来，这事有政策，我替你申请了啥啥。听后也没当真，确实没往这些方面想，只想着能搭把手就搭把手。过了一阵子，M突然问我，你是想要那部新出的手机呢还是现金？我心想，啥玩意儿，真有啊？手机我要它干嘛，当时也没想着弄回来给媳妇用，那就现金吧。M又说，如果现金，就得打折，就少了不少。我说无所谓，省事，手机真用不上。又过了一阵子，M在微信上转账，5000。

这可能是我多年贩卖人口的唯一一次收入，过去、后来，再也无人这么讲究过，在事先没有声明存在此类酬谢的情况下，在实际并未出啥大力的情况下，在已经把事办完的情况下，主动跳出来送钱给我，还因为我不要手机只能给打折后的现金而感到不好意思，觉得让我吃亏了。

这就是讲究，非常之讲究。我们这行谈不上江湖，如此讲究而体面的朋友，真地不太多。跟M说，就搭了个线而已，真没干啥，受之有愧，咱俩对半分，我拿2500，剩下你自己留着。M死活不同意，隔着屏幕都能被他的唾沫星子喷到，只好勉为其难收下。

再来说L。M要整事，或者被人整事，M属于你对他讲究他就对你双倍讲究的性格，无论好坏，碰上不爽了不委屈自己。L相比M更稳重一些，很关心M的身心健康及职业前途，碰上M这破事了，比M还着急，打电话给我说，四哥，你赶紧劝劝他，啥啥啥的。我又火急火燎地电话M，扮演老村支书的角色。L知道女科学家申请国家基金不容易，我也没特意跟他吐过这类槽，但人家就是放心上了，也不吭声，碰上体制外机会了，第一时间告知我。

这些情谊无需多说，多说一个，M、L都曾来过NS宇宙。我在这里最大的收获是，前前后后结识了许多不同时期的兄弟姐妹，有不少属于TA愿意为我背书、我也愿意为TA背书的，长长的知足。

早上和小强喝茶，因故又想起M、L种种往事中的此一件，随手记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