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50年,抗美援朝战争爆发,在美国的操纵下,联合国通过了对新中国制裁禁运的决议,企图将志愿军战士们困死。
封锁让十里洋场的部分奸商大发战争横财,不仅囤货居奇牟取暴利,还通过行贿成为保供单位,把黑心棉、黑心纱、假药、变质的食品卖给了入朝的志愿军。
值此此危难之际,香港商人霍英东冒着“掉脑袋”的风险,组织船队,突破封锁,通过非法的手段,把汽油、铁皮、橡胶、棉花、药品运到了内地,挽救了无数的前线的官兵。
战争结束后,中央政府开始了拉清单,奸商们纷纷被枪毙,受贿的官员纷纷自杀,唯有“非法商人”霍英东受到了表彰,成为了“著名的爱国人士,中国共产党的亲密朋友”。
历史,跟我们开了一个大玩笑。
72年后的四月上海,一群巴黎贝甜的员工,被疫情困在了老虹井路100号的巴黎贝甜培训中心,他们艰苦奋斗自力更生,用培训中心的设备和原材料制作面包来渡过漫长的封锁。
由于培训中心的有一些富裕的原料,受困的员工们把索性把多做出来的糕点平价卖出去。
在一颗青菜能卖上百块的苦涩上海,他们并没有囤货居奇,而是贩卖“55元4种糕点”和“88元5种糕点”的两种平价套餐。
突发的封锁,空荡荡的冰箱,上海同胞们看到了蛋糕,仿佛被困在上甘岭看到了苹果,即使抢到团购也不会一次吃完,而是放在冰箱里慢慢品尝,靠这点甜味,给绝望的生活带来那么一点希望。
可就是这些在黑暗中带来的光明使者们,在疫情结束之后,不仅没有成为霍英东一样的英雄,却遭到了原本属于对奸商和贪官们的清算。
他们被没收当地的监管机构没收了生产蛋糕的“违法生产设备”,并处以十倍于违法所得的58.5万罚款。
可笑啊可笑。
训练有素的员工,进口的烘培设备,高品质的原材料,除了没有拿到“临时批文”之外,巴黎贝甜培训中心的一切,都是上海当时的最高标准,吊打那些临时通过各种路子火线下证的草台班子。
可是,很多打着保供名义拿到护身符的奸商们,却靠卖着腐烂的蔬菜,寄生卵猪肉大发国难财,赚的脑满肠肥却没人管。
这种事情不仅仅出现在上海。
几个月前的西安静默,就在物价飞涨,市民们一菜难求之际,西安的监管部门对那些肆意涨价的根本不管,却把西安唯一一个不涨价的盒马鲜生给查了。
用的也是一个很智障的理由,工作台的鸡蛋没有清洗,明摆着就是告诉你,老子就是要在鸡蛋里面挑骨头。
这些地方的监管部门为什么要揪着巴黎贝甜与盒马鲜生打?
跟当年上海滩打虎一样,有问题的打不了。
能打的都是遵纪守法,凭着良心赚钱的正规公司。
正规的公司不需要像那些草台班子,平日向监管部门输送利益,也不需要花钱去高价购买合法搜刮老百姓的证书。
这就是他们的原罪,就像西游记里,取经四人监管小组对那些替神仙们收香油的妖怪一概放过,但是对车迟国救民于水火的三位大仙往死里揍,搞得一个个身首异处。
为什么今天要写一篇水水的巴黎贝甜?
因为三年的疫情已经在各地的隐秘角落,建立起了一个庞大的既得利益集团,只要一爆发疫情,少数手握审批权的基层小吏们,就得以通过放出小妖赚的盆满钵满。
对中央防疫政策层层加码的就是他们,希望对疫情再次降临的也是他们,他们和他们手下的小妖们,就是疫情蔓延的最大受益者。
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,我们老百姓想要少受疫情困扰,就要保护那些不愿意赚疫情黑心钱的企业,让他们得以正常的营业,就需要把那些靠疫情赚钱的企业连根拔起,逼着那些给奸商发批条的基层小吏自尽。
否则,就是抱薪救火,薪不尽,火不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