案件名称:城中村内衣失窃
案件时间:2018年12月6号
案件结束:2018年12月20号
大家好,我是凌云。
2018年12月6号,我接到一条假烟窝点线索,去了一趟深圳龙岗区。
线人告诉我,在那边有个仓库,一到夜里经常有辆面包车往里运东西,还有机器运作的声音,他怀疑是假烟窝点。
当时的场景,大概就是这样的
我正跟对面蹲点时,突然有个电话打进了我手机。
我拿起来看了眼——是一个挺久没联系的朋友,因为年龄比我大两岁,平常我都喊她叫李姐。
接通了电话,我问李姐怎么了——因为之前比较熟,所以没跟她客套一番。
李姐也没和我多客套,直接直奔主题:“凌云,我遇到麻烦了,你能帮我查下么?”
我让她先说事——才能决定能不能帮到。
李姐为了工作方便,在广州白云区租了一房子,3号晚上下班回到家,准备洗澡时发现晾在阳台的内衣不见了,一开始她以为是被风刮到了楼下,第二天就把内衣袜子这种小物件放到屋内晾着。
但当天下班回到家后,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——放在屋内的内衣居然又不见了。
不仅如此,门外鞋架上的高跟鞋这几天偶尔会有一层淡淡的白色不明液体,李姐闻了闻,一股腥味,她怀疑是精液。
不仅内衣被偷,高跟鞋也经常被人射精
我说:“那你还不赶紧搬家?”
李姐叹了一口气,说她也想搬,但没钱:“之前跟房东签了一年的合同,没到期搬走得交违约金。”
说着说着李姐就奔溃了,声音哽咽的说——她之前其实是有钱的,但上几个月谈了一个男朋友,对她特别好,让将近奔三的李姐感受到了爱情,没成想这是个渣男,先后几次骗李姐给自己借钱做生意,不仅所有的积蓄都没了,还欠下了十几万的网贷。
涉及到大量的钱,最好能打个欠条,我见过很多这种事。
我最听不得女人哭了,吵得我有点心烦,就答应了李姐办完手头的事马上去广州。
12月10号,我订了从深圳到广州的高铁票,下午五点到达了广州南站。
打了辆滴滴往李姐家赶去,根据她说的位置我来到了城中村内的一栋老式居民楼前,这的环境不太好,大门没有门禁——这意味着什么人都可以进去。
广州有加不完的班,还有吃不完的猪脚饭
李姐就住在三楼,靠近右边的房间,这里基本上每户人家都把鞋放在门外,可能是因为房间太小的原因。
我站在门外看了眼李姐家的鞋架,高跟鞋上的精液痕迹并没有被清除,已经结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痴,我用手机拍了几张图,便敲响了她家的门。
过了一会,门缝才探出一脑袋——李姐精神憔悴的冲我挤了个微笑,把我让进了屋里。
房子很小,只有一室一厅一卫一阳台,我走到阳台检查了一下,虽然是在三楼,但这边是城中村——对面房子距离特别近,所以阳台和窗户都装上了防盗网,而且附近墙面都没有可供人攀爬的管道之类的东西。
随后我又返回了门前,从背包里拿出一条内窥镜,连上了手机伸到门锁的小孔里,观察了五分钟,奇怪的是门锁也没有技术开锁或暴力开锁留下的痕迹。
这种内窥镜是用来检查车辆的,跟我用的不一样
我在屋内走来走去,嘴里念叨说太奇怪了,李姐问我怎么了。
我跟她解释了一下——对方可能不是从阳台和大门进来偷内衣的,因为这两个地方都没发现有痕迹。
我问李姐最近有没有打扫过卫生,李姐摇头说没有。
我点了点头,从背包拿出一个紫光手电,把窗帘拉上,把灯给关掉,房间顿时变得很暗。
李姐连连后退了几步,有些紧张问我要干嘛。
我说拉倒吧,你胸小,我对你没兴趣:“检查屋里的脚印,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进来过。”
我拿着紫光手电从客厅检查到房间,在衣柜附近找到了几个模糊的脚印,拿尺子量了一下,大概是41码鞋,肯定不是李姐的,也肯定不是我的——我的鞋印不长这样。
我在上面撒了一层粉,用灯光一照就很明显了
李姐也在边上看到了,得知有人进了她屋,脸色变得有点苍白,问我接下来要怎么办。
我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,说守株待兔。
然后出了门打了辆车赶去大沙头那边的旧货市场,那边有很多卖安防设备的店,我买了两个能连接APP远程观看的微型摄像头。
大沙头旧货市场附近有很多卖安防设备的
跟李姐楼下小卖部老板借了一梯子,把摄像头装在了对准门口的角落里,另一个装在屋内,对准房间的方向。
教会了她如何下载APP进行连接摄像头后,我提着工具离开了李姐家:“我就住你家附近的酒店,有事给我打电话,五分钟准保赶到。”
一开始我还挺警惕的,随时候着李姐的电话——我觉着那个偷衣贼还会继续作案。
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,大多数犯罪分子都会选择熟悉的地方反复作案。
但一连两天都没收到任何的反馈,渐渐放松了警惕。
12月13号下午六点,我正跟酒店里睡着午觉,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。
一接通李姐颤抖的声音就传来:“凌云,凌云,那个人跟踪到了我家,你在哪。”
我被吓到毫无睡意,随便套了件衣服就往李姐家跑过去,上到三楼没发现有人,敲了敲门,李姐给我开了,脸上全是眼泪——估计被吓得够呛,都哭了。
她一个劲的说好害怕,我看她状态不太对,就没问她话,直接拿出手机调出监控画面。
6点17分,李姐下班回到家,刚进家门没两分钟,走廊就出现一个鬼鬼祟祟的中年男人——瘦的跟个猴似的,一边东张西望,一边径直走到李姐家门前,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,就拿起鞋架上的高跟鞋,舔了一下(还是闻了一下)然后就背过身拉开拉链,掏出下体在边上撸了起来。
监控录像拍下的男人,瘦的跟个猴一样
这是典型的恋物癖行为,恋物的范畴很广,最常见的恋物狂对于异性的贴身衣物,例如内衣,丝袜,高跟鞋,等有着异常的吸引力,恋足癖也属于恋物癖的范畴内,在闲鱼上也有姑娘出售自己穿过的原味内裤丝袜等等。
我跟李姐说这事估计超出了我意料:“他并非随机作案,很明显是冲你来的。”
“你回到房间后不到两分钟他就出现,并且是径直走到你家,没留意其他住户的鞋架,这并不符合随机作案的特征。”
李姐不停的在喝水,问我怎么办。
我说报警,然后带着李姐去了附近的派出所报案。
接管这案子的民警大哥把我带到边上,和我透了个底:“你姐这事,够悬,那边的出租屋都很少监控,巷子有多,人跑掉就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我点头,表示理解,跟李姐出了派出所后,请她到边上的一家火锅店吃饭,等她稍微吃了点东西,平复了心情后,我开始讲出我的计划。
“从对方的行为来看,基本上就能确认是冲你来的了,但是还不能确认他是从哪个地方跟上你的,什么时候跟上你的,这些都是一个未知状态。”
我拿公筷给她夹了点牛肚:“你好好回忆一下,在下班之前以及回家的时候,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。”
李姐疯狂摇头,说没有。
我琢磨了一会,那没办法了,这几天只能跟你上下班,看看有没有机会碰到他——对方肯定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,以我对跟踪狂的了解来看,他们不会只跟踪女孩一次,这是定律。
李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:“那这几天就麻烦你了。“
连续跟着李姐上下班三天,除了上午困的很,没有任何的收获——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,把我这个夜行生物折腾的够呛。
12月16号下午,正想着实在没辙就给李姐交了违约金,赶紧搬走就得了,不然让我费时费力太亏了。
看了眼时间,4点40多分,李姐快下班了,我从她公司旁边的网吧走出,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,便跟着李姐上了最近的一路公交——556路。
每天我都在李姐公司旁边的网吧打游戏
这条公交途径的站点几乎都在商圈里,所以一到五六点就是下班高峰期,车里特别挤,我被前边大哥的汗酸味臭的有点难受,就赶紧往边上挤了一下,正好踩到边上一男人的脚。
我抬起头刚准备跟他道歉时,呆住了——这就是这几天我要找的瘦猴男人。
他好像正出神,没发觉有人踩了他鞋,正越过我一点点往车厢中间挤过去,直到李姐身后才停下来。
我看了眼李姐,此时她低着头玩手机正入迷。
完犊子完犊子,我也赶紧跟着人群挤了进去,瘦猴跟李姐握着同一扶手,拿鼻子凑到她头发上疯狂在嗅,右手也不闲着,直接放到了下面,一直在套弄点什么。
我凑近一看,他在拿下体顶蹭李姐的屁股,而李姐就跟神经大条一样,毫无知觉。
为了避免李姐吃亏,我赶紧拿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:“傻逼,别TM玩手机了,看你身后。”
李姐一脸好奇的转过身来,刚好跟瘦猴面对面看着,又顺着他不停在动的手往下看——瘦猴裸漏的下体。
顿时吓得一身尖叫,不断的往前面挤,人群骚乱了起来,有几个傻逼不嫌乱一直在乱喊乱叫,公交司机以为发生了啥事,赶紧把公交停在了路边打开了车门——可能怕发生踩踏事件。
瘦猴被李姐这一嗓子吓得魂不附体,站在原地懵了,我快速思考了一下,挤过人群来到他身边,把外套脱掉遮住了他裸漏的下体,用手夹着他胳膊拽了下去。
下了车,瘦猴才缓过神来,一脸感激的看着我,给我递了根烟,问我是不是也是顶友。
我接着烟,拿火机给他点着:”算不上,我胆子小,不敢顶。”
瘦猴哈哈大笑,说没事,慢慢来:“吃饭了没,咱俩去吃个饭?”
我说还真有点饿了,然后跟着他去了附近一个大排档,点了些小炒和几瓶啤酒,我给他倒了一杯后,便开始套话。
我跟着瘦猴去了吃饭
我问瘦猴,顶姑娘多久了,顶到射是什么一个体验——一直没试过,很想试试。
瘦猴一脸自豪的说:“顶了两三年了,就刚刚那条公交线,我都顶了快一百个姑娘了,每天下班就跟这上边顶,夏天能爽到虚脱。”
我连连夸赞他,强啊:“你不怕被抓么?”
“怕个JB,顶了被抓现行,最多就一个行政拘留,轻点就罚款,过几天就能出来。“
我说我也很想试试在车上顶到射,问瘦猴有没有啥技巧分享一下,他拿着筷子指指点点,跟个教书先生的说:“挑软柿子捏”
他们顶族在每次顶姑娘时,都会挑那些看起来比较文弱的女生,首先第一步是试探性,例如靠近姑娘,有意无意往她身上贴着,或者拿手背轻靠在姑娘屁股,大腿上,如果对方只是躲避,这代表着她害羞,会不好意思当面指责你。
这种最好下手,还有一种属于神经大条类型的,例如一上车就抱着手机在玩,别人干啥了都不知道,跟李姐一样的,这类最受顶族的欢迎。
我说受教了大哥:“对了,那刚刚车上的女孩是属于哪种?”
瘦猴想了想,有些尴尬的说:“不知道,早几天顶了她很多次都没发现,今天被发现了没成想是个疯婆子,头次见。”
又问了他几个问题,装作一副认真听的表情,伴随一个个马屁拍出,很快地中海就跟我称兄道弟,一口一个老弟喊我,说有机会一起约定,带带我这新人。
我见实在套不出话来,就用女朋友还在家等我借口离开,在离开之前跟地中海互换了微信,答应有时间约定。
跟瘦猴告别后,我拿出手机看了眼,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,全是李姐打来的,回拨过去立马被接通,她问我去了哪里:“突然不见人,担心死了。”
我说没事,问她在哪。
李姐说回到家了,我说这事有些眉目了,让她这几天上下班就别再坐556路公交了,换一条线路去坐,等我调查结果。——改变生活的出行规律是一个很好的摆脱跟踪方法
晚上八点,我回到酒店,拿出笔记本电脑,翻出晚上加的瘦猴微信,开始调查他的信息。
调查一个没有太多隐私意识的普通人有多容易?
很容易,首先瘦猴的微信账号就是用姓名拼音首字母+手机号组合而成的。
他的微信
通过支付宝实名信息确认了他的真实姓名——梁勇。
并且从朋友圈展示信息来看,他是结了婚的,还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儿子。
除此以外,还分析出了瘦猴是从事装修工作,在广州白云的一家装修公司里上班。
不仅如此,再通过手机号搜索各大社交账号时,我惊奇的发现,梁勇不止拿了一家姑娘的高跟鞋撸管——他的微博账号上记录了大量的打胶图片。
梁勇的微博
梁勇是打胶扫楼队的。
我简单解释一下,啥是打胶扫楼——微博上有一群这样的人,专门在别人或自家小区里闲逛,就为找到别人放在门外鞋架的高跟鞋,然后对着它撸管。
除了小区,公司的更衣室也会被他们盯上
因为精液是白色的,射在鞋子里边,就被他们称为打胶。
扫楼则是专在楼层去找高跟鞋。
在梁勇发布的打胶图片中,我发现了一双熟悉的鞋,赶紧打开手机相册翻出早几天从李姐家拍的照片,一对比,就是李姐的鞋。
我想了想,还是没把梁勇微博的图给李姐发过去——太TM恶心了。
一共花了两个多小时,将梁勇的基本个人信息都查得清清楚楚,稍微整理了一下,关灯睡觉。
在接下来的一周,我不断的和梁勇聊天,一口一个大哥的跟他请教问题,从女朋友聊到老婆,再聊到人生,一周后一副相见恨晚的状态。
我见时机成熟,便约梁勇周五下午五点在556路公交约顶。
星期五下午四点,我提前去了附近的情趣用品店买了一副**,又带上了一瓶防狼喷雾以及一个伪装成眼镜的针孔摄像机。
在新市墟公交站附近应付吃了口,然后便跟着人群上了556路公交,五分钟后梁勇在下一站站也上了车,他见我换了副黑框眼镜:“这眼镜比你之前的好看。”
我在这附近吃了顿麦当劳
我嘿嘿一笑没说话,我俩在车上又坐了十分钟,当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时,梁勇开始出手了——他给我了一眼神,让我好好看好好学。
我连忙跟在他旁边,偷偷打开眼镜的录像功能,梁勇第一次选的是背背包的眼镜妹子,他凑到身后还是嗅着头发,一边拿下体蹭眼镜妹的屁股,这姑娘很快就发现身后的异常,开始不断逃脱,脸红的跟个猴屁股似的。
梁勇回头看了我一眼,给我发了条微信,说像这种姑娘最好下手——害羞,不敢伸张。
发完微信他就继续往前顶眼镜妹,不到一分钟梁勇就抖了一下,估计是射了,那眼镜妹在下一站就匆匆下车跑掉了。
我和梁勇一直坐到了芳村总站,一路上他顶了四个妹子,只有一个敢回头瞪他的,其他要么是神经大条没发现,要么就是躲闪型。
梁勇一脸虚脱的把我带下车,我见这边总站有点偏僻,就假装拿手机看地图:“这附近有个生蚝店很不错,我带你去补补?”
梁勇笑的跟路边接活的黑司机一样的看着我说:“可以有,可以有。”
我故意带着他往偏僻没监控的小路走,见附近没人了,我从背包里拿出防狼喷雾突然转身往梁勇脸上一喷。
芳村客运站旁边有条小路
这傻逼捂着眼睛坐在地上,不停的骂我:“操你妈,操你妈。”
我见他嘴巴不干净,又踢了他一脚,然后压到他身上,折腾了好一会才用**把他两个手给反铐了起来。
我坐在地上气喘吁吁的问他:“上周公交上尖叫的那姑娘,还记得不,你为啥要骚扰别人?”
梁勇没理我,嘴里一直在骂骂咧咧,我拿手机翻出他儿子的信息,一句一顿的念了起来,当念到所在学校,班级时,梁勇才把骂骂咧咧的嘴巴停了下来。
他满眼通红的问我想干嘛?
我把那副摄像眼镜脱下来:“ 你刚刚干的事,我都拍了下来,你老实答问题,不然我就把你的视频,还有你儿子老婆还有你公司的信息都给挂到网上,让你试试网络暴力的滋味。”
梁勇眼睛从一开始的愤怒,变成了无奈,然后让我问。
梁勇说他是从12月2号那天下班回家发现李姐的,她全程都在玩着手机,不管梁勇怎么顶她都没有反应,第二天下班居然再次碰上李姐,这把梁勇给乐坏了。
尝过甜头之后,他觉着光顶已经满足不了他的欲望,在7号那天,梁勇跟着李姐下了车,跟踪到了她住的地方,居然发现李姐把鞋放在门外,于是就当场撸了一发。
此后偶尔就会跟着李姐到家,拿着她的高跟鞋打飞机。
我说那你是从哪进到屋里偷内衣的?
梁勇懵了:”什么内衣?”
我见他装傻不承认,我直接给了他一耳光,没成想这次他的反应异常激烈——满脸通红扯着脖子踹了我一脚,说:“操你妈,把我放开咱俩单挑,看我揍不揍死你个小逼崽子。”
我被他踢了一脚,我也不生气,反而沉思了——从他刚刚的表现来看,不像在撒谎,如果一个人遭遇了冤枉的同时,还受到了人身或精神伤害,他第一反应是生气。
这是我从东德秘密警方审讯资料上看到的,之前测试过了两次,准确率蛮高的。
我把**的钥匙丢给他,在离开之前警告他,别再骚扰那女孩,不然我就搞你老婆。
走到路口打了俩出租车往李姐家过去,这事越查越复杂,既然梁勇不是偷内衣的人,那李姐的地方不能再住了。——我发现一个问题,从我介入调查开始,李姐的内衣就没有再丢过,对方或许发现了我。
见到了李姐,把这几天的调查结果都跟她讲了讲,说房子不能住了:“我先借钱你交违约金吧,以后再还给我。”
李姐想了一会,又问了我一遍:“真没办法了吗?”
我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,然后拿出手机准备往她微信上转账,突然发现李姐家有几个信号满格的WIFI热点。
这几个热点我非常熟悉——低端无线针孔摄像头自动生成的热点。
我愣了一会,有些不敢相信,赶紧回去酒店取了工具包过来,拿出信号探测器,把李姐的房间全部检查了一遍。
半个小时后,我找出了八个摄像头——房间四个,客厅两个,厕所两个。
整个屋子都处于监控的区域,这八个摄像头其中有四个是可以无线远程连接的,剩下的都是基于内存卡存储。
我拿出里边的内存卡,调出视频记录,发现从李姐入住的那天开始,摄像头就一直偷拍了她两个月,而这些摄像头不仅偷拍了李姐,还拍到了偷内衣的人——房东。
房东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,在12月5号那天从大门进入了李姐的房间,取下了阳台的内衣,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,然后拿着李姐的牙刷放到嘴里舔,在离开房间之前,还检查了这几个摄像头是否还在。
李姐把这些视频看完,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,想抢过我鼠标把偷拍到她洗澡的视频都删掉,我拦住了她:“别急,这些视频能作为证据起诉房东。”
李姐很奔溃的说:“偷拍罪很轻的,最多是拘留。”
我摇头:这属于非法侵入罪,犯了刑法的。
当天晚上我跟李姐去了派出所报案,当时接管案件的民警还记得我,他没想到我那么快就查到了人。
录完口供从派出所出来后,我还是给李姐转了两千块,不为别的,就冲她当初的帮忙。
直到2018年的除夕夜。
我站在楼顶看烟花时,李姐给我打了个电话,跟我说了下事情的后续。
12月20号,警察就带走了房东,从他房间里面找到几百G的偷拍视频,不仅是李姐一家的内衣被偷,其他的独居女孩都曾遭遇过内衣失窃。
而从我介入调查开始,就已经被房东发现了——他从自己安装的摄像头中看到了我安装摄像头,还听到了我跟李姐的对话。
他想着找机会把李姐房间的摄像头拆掉,但一直不敢。
我跟李姐说,下次租房时,一定要把门锁给换掉——我都忘记房东有备用钥匙,可以直接进屋。
把电话挂掉后,微信上收到了五千块,李姐发过来的,说其中两千块是我当时借她的,剩下的是给你的压岁钱。
我笑了笑,把钱给收了,又抬头看了眼烟花。
END
案件后记——其实这宗案子并不复杂,内衣连续失窃就能表明对方属于连续作案类型,在屋内屋外安装微型摄像头也确实拍到了有人跟踪李姐。
但我并没有想到,跟踪者不是偷窃者,因为我忘了房东是有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,而门锁、阳台均为见痕迹,很明显房东才是嫌疑最大人。
这件事情过去了有点久,讲真,回忆起来有些细节总是无法想起,特别是越想回忆,就越会忘记。
当时留存的图片也因为换手机的原因给删掉了,部分图片来源网络。
本文为半虚构,根据真实求助略有改变,出现的人名、地点、公交线路、均作修改处理。
本文作者:凌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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