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0年到2021年底,在西坝河静安中心八层某个工位上待了两年。BSDI 4.0就是在那边装的,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;这张安装软盘前些天收拾旧物时翻出来,云海要去收藏了。那会儿祝捷刚毕业,好像和老会计坐一个小屋;光光、继革、watercloud坐哪儿我不记得了;liqun、newchess、deepin、arrow、adam、log、netguy、dxh、backend等人在一间大屋;吴刚、陈青等人在外面一间大屋,我给他俩布过线、做过水晶头;zer9、flag和我们一屋。flag忽悠我们,说每天都要喝牛奶、果汁,身体好。2002年元旦从东三环横跨京城,来到左右对称的西三环。刚搬过来的那个月,租住的房子还在东边,每天坐300的内外环线通勤。当时新址附近的立交桥尚未竣工,300上正流传着扎针的传说,大家多多少少有些小紧张,zer9之流更紧张。第一天搬东西进YT,那是个红外感应的旋转门,感应一次大概会转720度。flag先进,我吊在后面稍远。待我进入扇区时,大概是未感应到我的进入,又恰恰处于630度到720度的结尾时段,结果就是,卡擦,停了。不是感应到有人接触扇面时的安全停顿,那个过会儿会自动重启,就是判定扇区无人后的彻底停止。我被夹在扇区中。好巧不巧,前后都没人,锁在其中、进退不得,颇为狼狈。2002年在YT六层最南侧一个大间里,布局与最终版六层不一样。tt、stardust、san、tk、yuange、scz、netguy、flier、newchess、dxh若干人等都在那间。几个月后,iban过来,也坐这间。当时我写了个SoftICE插件,正好缺热情的小白鼠。iban之前做过水木清华驱动开发版的版主,我跑过去一通忽悠,他欣然应允。不出所料,BSOD。毕竟是驱动开发版主,见怪不怪,换了别人,怕是大惊小怪一番。那时的iban,还有头发,长度至少淹没了脖子。在这个大间时,san认识了他媳妇;star和san扒了QQ的啥,还做了个简易界面供我们查询;san给我们秀他那个一加热就显现他媳妇照片的热敏的喝水杯子。2003年云海还在读研,他和flier是中学同学,newchess、flier和我去北大看电影,《加勒比海盗》,那是我第一次进北大。又过了两年,云海来了,某次闲聊,才知从前去他们学校看电影是他张罗的,我们早已在取票时朝过面,只是不相识。
前面这堆人在里面时,deepin、arrow等人在外面另一个大玻璃间里,当时deepin还没有助理,arrow还与我们一起吃晚饭。有天晚上,我从大过道里路过,听见deepin在唱一首歌,那是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:隔着玻璃看他戴着耳机边写文档,驻足了一会儿,没有进去。许多年后,deepin说他不记得有过这一幕了。后来研究部换过好几次区域,似我这等记忆力不错的,都有些恍忽。原来有片区域为watercloud、microcat、jbtzhm等人所占,后来归了研究部,他们搬去我们原来所在区域,还有qlh、caoz、艺术家等。当watercloud、microcat仍在此间时,why已来工程线。有天why在外地出差,客户那边有个啥小木马,他打电话给microcat呼叫远程支援。那时人少,几条线的兄弟每个人都互相认识,没有流程,没有边界,知道这事儿可能谁拿得住,也不管该谁对接,只管电话打过来江湖救急。那天我去这间屋,正好碰上why这通电话。microcat撂下电话,就和我讨论起这个。收到样本后,他打开IDA,我俩趴那儿看汇编。等我们换到这间屋时,czy来实习过。本来都要入职了,最后没来;说是他妈妈希望他回四川,当然,更主要的是,四川省某厅有个机会。hume刚来时,也在这间屋。那时我们顶怕一个不是我司的人,如今只记得她姓C。有天,C来研究部找我们,tt先去应酬,tk冲过来朝我们剩下几个小声又急促地通报,C来了!不记得我还是star,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,第一反应是下蹲,藏在工位隔板后。2004年,我们部门搬到五层最南侧。不知为何,我们头顶的灯,开关并不在我们屋,而在另一间屋。有天star跑去那间屋反复按了几下开关,我们就莫名其妙地忽明忽暗了几下;他一脸平静地回来,说“我只是想确认POWER掌握在自己手中”,大意如此。在这里发生过许多故事。有位姑娘在电梯里以路人状态近距离观察了当年喜欢穿白衬衣的star,并给予positive评价,无声地拜访过研究部;tk说star老房子着火;star遭遇他的真命天女(不是前述姑娘);女科学家来这里上过晚自习;微波炉煮饺子发生在这段时间。zd研究生毕业,安排我带他,也在这间屋。胖子去上海,来这间屋告别。2006年我们部门搬到四层。老淡说,当年我就觉得你们的工位很阔绰,人均面积不亚于处级干部。他说的应该不是大多数人最后看到的四层布局,而是更早的浓浓的黑暗风格时代,还有几面砖墙及一超大长条桌的时候。没有会议室,研究部开会就围着那张超大长条桌开。至于那张长条桌本来是干什么的,不知道,业之峰留下的。侯汉书、小钻风、hw、宫一鸣、lyj、qfp、黄斌、cj、张帆都在这里坐过。tk好像有把小提琴,应该没练下去,本意说是对付楼上还是楼下练钢琴的邻居。小钻风在这里剁掉了最后一版Sniffer Pro。宫一鸣出国前的最后时光。2007年san从这里离开。侯汉书从这里离开,张帆第一次出现在这里。张帆后来不再隶属研究部,但我们始终认为她是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一员;她调到其他部门、搬到其他楼后,仍是我们的姐妹,她是我们部门唯一正常且正直的那一个。2007年女科学家通过小华打配合,突袭我,万里迢迢漂洋过海在一个不可能的时间点出现在这片区域。cj大概2009年来的,他会大冬天将帽衫套在头上,看不见脸,不开灯,缩在角落里对着电脑,吸溜鼻子;他会整宿不回家,半夜三更一个人在黑暗的四层练习某种乐器,不是小提琴,好像是箫。tt安排我带他,那会儿我并不知道,他是个疯子,现在他到美帝继续发疯去了。那些年研究部的团建有且只有一种形式,看电影,允许带家属。先是老侯去买打折电影票,老侯走后是张帆。许多年后,女科学家仍然怀念作为家属随研究部看电影的日子。2007年RSAS过西海岸认证,watercloud、microcat、zd、zz、river、明武、童广静、侯国静等等,研究部这边hume和我,我俩在这片区域。arrow给他们部门招进来某甲,TA刚来上班不久,就来这片区域拜访tk,或是另一个谁,记不清了,很是热情洋溢。TA走后,tk给了一些评价。过了两年,那些评价以一种令人目瞪口呆而又合乎逻辑的方式具现出来。对此,侯汉书、blackeyes深有体会。多年后,tk还会用某甲的事例吓唬我。慧星来时,在这片区域第一次见我。杨哲来时,在这片区域与我合影;走时,在这片区域与我告别。log、deepin、watercloud、明武、qlh离去时,我在这片区域。2010年前后,这片区域变成大多数人看过的最终版YT四层布局。重新装修后,我们换了位置,但再未换过区域。bluerust、Ga1ois来过这里,又从这里离去,如今他们都在太平洋的另一侧。理论上宛汀应该也来过这里,但我不确认。前些天小钻风收拾旧物,翻出Ga1ois在南长河边遛弯时碰上的民科送给他的《自证歌德巴赫猜想》,自费付印装订纸版。我说,赶紧拍照留念;他说,这我要保存下去,肯定不能扔;小钻风给背到摩托罗拉北京研发中心去了。tk、star从这里离去。star走时,留了一封信给我们几个,包括blackeyes。信里有这么一句话,人的命运如一条条去向不明的河流,能交汇到一起十多年是不一般的缘分。backend在NS的最后时光,在这片区域。更确切地说,在我的左侧,在tt的右侧。ztz、唐三等人来过这里,又从这里离去。记不清ztz在这片区域干坏事时是被tk还是小钻风抓住过。LHX在NS的最后时光,在这片区域,被小钻风折磨,又从这里离去。几年后,云海、zz、志昕也换到这片区域,志昕又从这里离去。张帆离开前的那天下午,回到这片区域,与原研究部同事们一一道别,我俩合了张影。这不是总部工位变迁,只趁还记得零星,记一笔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工位变迁。年代久远,许多人物、时间、地点或有出入,但差不离。突然就理解那些写回忆录的,要写半个多世纪前的经历,有出入才正常。终于到我离开这片区域。搬家,搬离这片区域,搬离YT,搬到直线距离一百米的原摩托罗拉北京研发中心。兑换新门禁、餐卡前的最后一刻,回四楼工位留了一张影。从2002年元旦到2024年10月18日,二十二年零十个月过去,再见,YT。至于新址原貌,更多人记得的是,苏宁、海底捞、汉庭、必胜客或其他什么。但2002年log从西坝河来到这边时,他看到的是,摩托罗拉。看了一眼新工卡上的照片,居然还是当年在HW时的工卡照片,穿着西装,打着领带,没戴眼镜。这是我第一张工卡照,一用,就用了二十多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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